当前位置: 巴西 >> 自然资源 >> 万里长城第一人之二三事记一代古建大师罗
罗哲文(~.05.14),男,四川宜宾人,中共党员,中国古建筑学家,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原中国文物研究所所长,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七、八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年考入中国营造学社,师从著名古建筑学家梁思成、刘敦桢等。年在清华大学与中国营造学社合办的中国建筑研究所及建筑系工作。年,先后任职于文化部文物局、国家文物局、文物档案资料研究室、中国文物研究所等,曾任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中国文物学会会长、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中国长城学会副会长、中国紫禁城学会的名誉会长。一直从事中国古代建筑的维修保护和调查研究工作。年5月14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年,27岁的罗哲文结束了对古建筑的学习研究,被调任到文化部文物局任职,成为国家文物局最年轻的古建筑专家,也从此开始了漫长的文物保护生涯。全中国99个国家级的文化名城,每一座他都亲自考察过。年,罗哲文和郑孝燮、单士元起草文本,参加了《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的申报工作,使长城成为了被保护的世界文化遗产之一。
初登长城
年,林徽因对罗哲文说:"因为离得近,觉得总有时间去长城考察,反而搁置下来,现在是时候去看看了。"10月的一个秋日,罗哲文带上相机,搭车到南口,徒步登上八达岭长城,拍下了他的第一张长城照片。
那天阳光充足,留在照片上的是发白的长城和它投射在山坡上的黑色影子。罗哲文看到的八达岭长城已是断壁残垣,方砖四处散落,周围荒草丛生、落叶满地。
八达岭维修
年,时任政务院副总理的郭沫若提出开发长城、向国内外开放的建议。当时的国家文物局局长郑振铎把修长城的任务交给了罗哲文,维修长城的第一站是八达岭。
罗哲文先乘火车到达八达岭车站,然后骑着小毛驴上山考察。后来他回忆道:"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很晚。当时的八达岭满目荒凉,夕阳照着山上的长城残骸。我想起当年戍边的战士就在这儿待着,当年的长城一定非常的雄壮。"
第二次罗哲文去看到的还是倒塌的砖墙,破败荒凉。不过想到承担起了长城的修复工作,除了感怀之外,他更加激动,并作了一首诗:"断壁残垣古墟残,夕阳如火照燕山。今朝赐上金戎刀,要使长龙复旧观。"
为了方便考察,罗哲文和同事就住在一个简陋的小店里,每天骑着毛驴上八达岭。经过多次实地勘察后,他拿出了八达岭长城维修规划图,并请梁思成审定。梁思成给了他三个建议:要按照原状修;保护古意,避免现代化;要绿化,但不能在长城边上种高大树木,否则不利于保护长城,也影响观看效果。那张有梁思成审定签名的图纸,如今已下落不明,让罗哲文抱憾不已。
修复古建的重要原则之一就是用原材料修,这在长城修复中显得尤为困难。罗哲文和建筑工人们只好到山沟里收集一块一块塌下的青砖,从沙土里挖掘砖块。
年,八达岭长城修复完成,并于当年国庆节向公众开放。随后,罗哲文又参加了山海关、嘉峪关等段长城的维护工作。
寻访长城遗迹
年6月23日,一个由罗哲文任团长、《人民日报》社原社长邵华泽任副团长的文化考察团,西出玉门关,沿着丝绸之路,历时近一个月,艰难寻访了汉长城遗址、楼兰古国遗址等一系列历史文化遗迹,并且穿越了被称为"死亡之海"的罗布泊。这条新闻曾经轰动一时。
罗哲文他们考察的这段长城,修建于汉代丝绸之路开通后,当时匈奴已经不再对汉王朝构成威胁。所以,罗哲文认为修建长城的目的已不是为了防御匈奴入侵,而是为保障丝绸之路的畅通。在荒无人烟的戈壁大漠,来往于东、西方的商队,可以在烽燧中休息,补给淡水和食品,更换骆驼或马匹;两座烽燧间的距离正好相当于当时一天的路程。长城保护的丝绸之路,是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见证。在玉门关以西修建长城,则是为了适应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需要。
罗哲文经过考察发现:关于长城的长度,外国人是用比例尺从地图上量出来的,这显然是错误的,因为长城不是直线,更不是水平线,也不是只有一道,而是曲曲折折、上上下下,由许多道所构成的;我国历史文献上的记载,虽然比较可信,但没有把一道长城的双重、三重、多重的长度计算在内;许多人认为,各个朝代的长城都是在一条线上修筑或重修的,其实这并不符合实际,比如秦、汉、明三个朝代的长城,都不在一个起点,也不在一个终点,相去数百甚至上千里。
保护古建筑
解放后,首都北京面临着大规模的重建,当时围绕着老城墙拆除还是保留的问题展开了讨论。罗哲文的老师梁思成先生坚决反对拆北京城墙。他在一次访谈中说:“对于梁先生的‘反对拆北京城墙’的建议,我是支持的,公开支持过,但是当时不起作用,好在当时我还可以做点儿工作。那时我也算是全国负责古建筑保护的干部了,我提出过意见,也写过报告,我认为梁先生的意见是对的。其实当时有些人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当时说的是,北京城要作为一个整体来保护,包括城墙、街道还有其他重要的文物,因为这个就批判他,说他一点也不让动北京城。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是说一点儿不动,他的中心意思是保护古城另建新区,就是建筑新的北京。有人批判他说:你这整个城都保护,不就是一点儿也不能动了吗?我们怎么生活呀?当时中央有个方针,要变消费城市为生产城市,在北京这个城圈子里头,你要搞生产,就要办工厂,所以在这个方针指导下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如果当时按照梁思成先生的建议,北京就可能跟巴黎、罗马一样,一个新城、一个老城,那样的话,北京肯定是新城更新,而古城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这里面有一个历史的根源,当时的认识就是这样。”北京的城墙拆除之前,罗哲文曾经对城墙做了一次认真详细的调查、测绘,他一步一步地沿着城墙勘测,并且拍摄了很多照片,可惜这些宝贵的资料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全部都被烧毁了。年,在极"左"思潮影响下,一些人主张扫除北京古建筑,马路要笔直,开车要无阻拦,体现古老北京街景的牌楼等都在拆除之列,最后竟然轮到了团城。
当时罗哲文所在的文物局正好在团城办公,又担负着保护文物之职,为此在文物局局长郑振铎的指示下,罗哲文写了一篇关于团城的文章,配以大量图片,发表了出来。为了保住团城,罗哲文数次找梁思成商量,梁思成也一样心急如焚,甚至把苏联专家搬出来共同寻求办法,最后,罗哲文起草报告,梁思成面陈总理,终于保住了团城。
在梁思成等学术大师的言传身教之下,从营造学社开始,罗哲文就养成了严谨勤勉的工作态度和作风。在他看来,古建筑是凝固的历史,一个没有历史的民族就好比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他热切希望后辈学者能够接过自己手中的尺笔,好好保护祖国博大精深的古建筑遗产。他在访谈中说:“保护领域的扩大,从最初的古长城,到后来的古建筑,这也是梁思成先生的思想。先生认为古建筑包括的范围很大。从现代文物保护的角度来看,保护的领域又扩大了,扩大到了近现代的建筑,甚至我们当代有价值的建筑也应该保护下来,比如说上世纪50年代的"十大建筑"里,是不是有些东西需要做保护?这是不能断代的。”
性情特别温和的罗哲文,只有在面对古建筑被破坏时,才会生气翻脸。
在窦忠如的记忆里,罗哲文这一辈子有过两次著名的“愤怒”。
第一次是在罗哲文刚就任国家文物局文物处的副处长时,他去考察河南洛阳某玻璃厂,发现该厂正建在重要的历史遗迹——唐代武则天时期的建筑遗址上。此情此景,让罗哲文着急万分,他要求玻璃厂立即停工,但玻璃厂负责人以损失太大为由拒绝。罗哲文十分愤怒,旋即将此事反映到中央,后得以解决。
罗哲文第二次愤怒是为定海。年,浙江省定海市大拆大建,古宅老居为新居“让路”,这座极具江南特色的历史文化古城,在“旧城改造”中被毁得面目全非。年,包括罗哲文在内的一批古建筑专家前去调查,希望当地政府能保护古建。当地政府置若罔闻,并加快了拆迁速度,0.8平方公里的古城,转眼间只剩下0.13平方公里。罗哲文愤怒地找到媒体,将此事曝光,并得到中央的批示,定海古城拆迁才被制止。奋力保护古建筑的同时,罗哲文面临更多的是无奈。
年,北京修建地铁,西直门的厄运到了,瓮城必须拆除。瓮城不像古天文台那样具有特别高的科学价值,能向周总理直接反映。
无计可施之下,罗哲文只能经常带着相机跑来,为西直门频频留下“遗像”。
距离现在最近的一番无奈,是在年。北京东四八条的拆迁引起社会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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