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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巴西之前,我也曾畅想自己在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中,在疯狂的打折狂潮中心甘情愿地花干净钱包里的每一分钱。来到巴西之后发现,想体验那种琳琅满目的感觉着实不易。在巴西购物是种什么感觉呢?概括为一句三句半:网购少,分期付,本土牌,等!
刚刚来到巴西时,我就向驻外许久的同事打听当地的网购平台,得到的答案是:这里网购不怎么发达,基本指望不上,请死心。这对于网购深度依赖的我来说,无疑是沉重一击。不甘心的我就每天观察,看看周围送快递的多不多。一段时间下来,发现和国内相比,送快递的小哥真的少得可怜。详询之下得知,巴西的物流发展得挺不好,起码远远不如国内。
我记得12月下旬的时候看新闻,我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西藏墨脱也进入大家电配送范围,京东的一台冰箱送抵。相较之下,身处里约闹市的我却体验不到物流的便利。据此前同事的经历,里约市内的信件同城投递夸张到可以耗时一个月。当然也有快的时候,但不敢轻易检验人品。
网购不发达,实体商店自然笑开了花。周五晚上到周末,商场里人满为患。当然这是针对巴西的人口密度说的,比起周末时分的西单大悦城之类的,人潮汹涌程度自然是没法比,总的来说,人还不会多到让人感到不适。
△黑色星期五前,商场里排队结账的人群
我亲身体验了里约地标性海滩Copacabana海滩附近的RioSul商场和奥运场馆所在地的后起之秀BarraShopping,切身感受到了实体商超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尤其是圣诞节前后,像哈瓦那人字拖、梅丽莎果冻鞋店门前,都要排队进入控制人流。刚开始我以为有打折,辛苦半天排队进去,可等进去之后一问,并没有打折活动,人多单纯是因为周末,又正好赶上快圣诞,大家纷纷购物款待自己。
说到这里,就要介绍一下这里商场的布局。巴西国土面积很大,南北东西各处的商场不敢说风格相同,我在里约逛了几家商场,也在圣保罗的保利斯塔大街上逛了几家商场,就这些次的体验来说,巴西商场的布局风格和国内差别不小。
国内老式的商场不必多说,一进商场一层化妆品、金银首饰,一层男装,若干层女装,一层运动服饰……新潮一些的shoppingmall打乱了这种严丝合缝的布局,不同品牌的店穿插着出现,但是也大致可以分个区域,让消费者寻找商品的时候可以有迹可循:这块区域集中着女装,那块区域男装多一些,这个片区是各种奢侈品,那边主要是卖电子产品等等。这其中,各种国际品牌,大牌或者小牌很是齐全。
但是到了巴西,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一进商场,各种各样的店面在眼前铺开:旅行社、甜品店、鞋店、服装店、床上用品店……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掌握这些店面是依照什么规律安排的。
一圈圈逛下来,我猛然发现商场里怎么没有各种熟悉品牌的护肤品呢?哪怕是自己认识但是买不起的奢侈品也好啊,也没有。再多逛几家,结果还是一样。
于是我尝试着探索了几家原来从不认识的品牌的护肤品店,逐渐发现这里的商场很有“国货”情节。他们本土护肤品牌NATURA、GRANADO、BOTICARIO等,基本每家商场都有,价位也还算亲民。而在国内市场开拓得很好的一些国际品牌,除了倩碧和欧舒丹之外,基本在一些商场中难觅踪影(不知道为什么倩碧和欧舒丹独树一帜)。
△RioSulShopping中的BOTICARIO店面
当然这些全球推广的品牌想买的话也并非买不到,只是可能会集中在某些区域的商场中。比如在LeblonShopping中,各种国际品牌还是比较齐全的,可惜的是价格比国内专柜稍高。就以科颜氏的高保湿面霜为例吧,50ml国内专柜块,这边是雷,折合人民币多雷。
如果按照巴西风格布局国内商场的话,那就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一进商场,海蓝之谜、雅诗兰黛、兰蔻等等大牌退避三舍,迎接你的是百雀羚、相宜本草、大宝等等。
△重温一下国货护肤品
看中了东西,接下来就得看价格,这就说到了心痛处。在国内时,我基本从不关心汇率,毕竟与日常生活交集甚少。但当走出国内后,汇率就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了。巴西当地货币雷纳尔,和人民币的汇率粗略来说是人民币2块是这里的1雷。脑子里带着汇率计算器进商场,我遭遇了无数次铩羽而归。
拿日常服装来说,这里的衣服好多都是亚洲代工的,越南、印尼、马来西亚、印度等等,当然不乏我大天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并非本土加工的原因,总之衣服不算便宜,换算成人民币后更是有些许肉疼。不过听驻外良久的同事说,最近几年巴西在疯狂地通货膨胀,原来远没有这么夸张。
不过鞋子就另当别论了。巴西牛多,橡胶多,皮鞋、橡胶鞋质量好,价钱也还划算。总体感觉是,如果涉及当地特产,比如牛皮、橡胶、宝石等等,比国内便宜不少。
△哈瓦那零售店,各种各样的人字拖
电子产品、家电这些似乎又是巴西的短板,不仅贵,而且款式少,且老旧。以至于来巴西之前,还受同事之托提心吊胆带了一些移动硬盘、储存卡之类的电子产品过来。
前不久逛了这里的电子器材大厦,人称里约中关村,款式老旧到我觉得瞬间回到了小霸王游戏机的年代。16g的优盘还赫然摆在超市结账台的醒目位置。
东西满意,价格接受,那么就该付款了。无论是衣服、鞋子、吃的、喝的、用的,巴西人有个习惯:分期付款。在巴西刷卡消费很普遍,路边小摊一般都能刷卡,当然得当心被盗刷的问题。刷卡消费成风,也就给分期付款奠定了基础。
怎么个分期法呢?在这里逛商场,价签和国内的也略有不同,他们一般会写一个很大的总价,然后在总价的数字下面会有一个小算式:几乘以几几几,就是分几期,每期付款多少的意思。用现金结算的反而少见,少见到如果你用现金一次性结算,你可以跟他谈折扣。
△彩电价格雷,可以分12期付款,每期付91.65雷
我本以为花钱多的商品大家会选择分期付款,来里约之后发现,这里真的是事无巨细在分期。一条四五十雷纳尔的运动短裤,也会分成三四期来付款,前不久更有新闻报道说,应对通货膨胀,一些蔬果点开始提供分期买菜服务,大件的家电更不用说。
这里的人貌似真没有什么攒钱的习惯,当然也得益于他们的医疗体系,医院不收费。想想其实如果养老、医疗有保障,存钱也就显得没那么紧迫。
除了衣服、鞋子、食品这类即买即走的小商品之外,买电器家具之类的大件,常会遇到的情形就是:等。
大到汽车,小到家电,不等你开口问价,人家导购就会告诉你:这款没货,得等。那等多久呢?说不准,反正得等。所以如果你看中了一个东西,想短期内就能用上,大可以直接问他,哪款有现货。
对于有现货的,也往往没法满足你在国内式的精挑细选,他一般可能就只有样品那一个。如果你不要,那就等吧。姑且不论什么时候能补到货,即便补到了,也就只进一个。
在国内,买卖双方之间往往还会“斗斗心眼”。
买方:你给便宜点,不便宜我不要了。
卖方:姐,真没法便宜了,商场有规定,这是对低折扣了,要不都没法走账了。
买方:那算了,我去别家看看。
卖方:别啊姐,要不这样,我给您走个我的员工折扣,9折,以后您多带朋友来啊。
总之一来二去之间,大家总会对话几轮。而在这里,就少了这个乐趣。
如果你说:不便宜点的话,我就不要了。
那么导购说:好的。
是的,没有然后了。此前,一个同事网上买了电器,发票却迟迟没有寄来,于是致电客服催要发票。
同事:你们能不能在x日之前把发票寄过来?我真的急用。
客服: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们要放假,寄不了。
同事:如果你们寄不过来,我就退货了。
客服:好的,退货电话是xxxxxxx。
是不是瞬间产生了无语凝噎之感?可见千万别跟巴西人玩虚的,他们似乎不大懂这种杀价套路。
地球另一端的大陆上,文化震荡时时刻刻都存在着,哭笑不得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温暖的故事也每天都在上演,容我慢慢道来吧!
(感谢大家的留言,可惜现在公号级别不够,还无法开放留言,能开放时第一时间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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