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巴西 >> 国家气候 >> 古稀老人,独闯美洲之4北美三劫
P.s.旅游是我老爸去的,文也基本是他写的,图也是他做的,我负责整理和搬运。
这是他独自一人第四次出国自由行,行程完全是自己搞定,经常去一些对我来说听到和没听到没有分别的地方。前几年去了一次尼泊尔,两次俄罗斯。
这次是去北美洲的美国和墨西哥,总行程超过两个月。
他基本不懂英语,读书时学过俄语,应该会说几句,沟通主要靠手机翻译和比划。
他快80岁了,前年检查出膀胱癌,手术之后进行了化疗,现在每天坚持跑5km,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
年纪越大,越想多看看这个世界,他说:宁愿死在旅行的路上,也不愿意死在家里!
是丈量世界?还是探索内心?或者两者一起?你决定!
年轻如我,努力吧!
北美三劫4被撞了,翻车了!加州人爱开快车在美国是出了名的,即使夜间在有很多急转弯的山道上,他们也照开不误。我就领教了一次。
我离开红杉树(国家公园),沿着时分时合的1#公路和公路向南行驶,目的是观赏沿途的海景,停停走走,到晚上天大黑时到达一个很繁华的小镇。因为没有提前预定,就沿街寻找旅店。旅店倒不少,可家家天价,动辄一百几十“刀”。我回到车里上网查找,看有没有便宜点儿的,最后通过《Booking》订到一家叫Economyinn(经济酒店)的汽车旅馆,每晚$55.5,距离这个镇30公里。我虽然感觉还是很贵,但是比起刚看到的那些便宜太多了,30公里吗,开车倒不算什么。没有料到这30公里都是山路,一个弯连着一个弯,还都是急转弯。我不敢太快,只比路边标志上的限速快一点点,结果屁股后面还是跟了一串车。每当经过可以避让的地方,我就靠过去,那一串车立刻飞一般超过我远去,倒也相安无事。可是这样走着走着,在一段路上好长距离总也没有超车道或者可避让的地方,后面的车越来越多。虽然加州的交通规则规定:后面的车达到5辆或以上时必须避让,但当时让无可让,应该不受此限,只是我觉得堵着人家总是不好,想快些赶到下一个有超车道的地,所以也越来越快。刚刚转过一个右转弯,在大灯的照射下,在黑暗的前方,路突然又在向左转,我正要减速,对面突然转出一道强光,照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之前已经看到前面的转弯,本能地踩刹减速,说时迟那时快,车身一震,一声巨响,我似乎腾空而起。等我定下神来,发现虽然我的屁股还虚挨着驾驶座,手还紧握方向盘,身体却是橫位,上身被安全带吊着,左边是车底,右边是车顶,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发动机还在响,大灯继续射向远方的黑暗,我明白车已经侧翻了。
我试着开驾驶座旁的门,打不开;解开安全带,爬到车后部,后门顺利向上打开。一看,前后公路上已经停了十几辆车,在我车旁有几个人,七手八脚帮我爬出车跳到地上。我左右转头向周围看看,发现这里正是向左左拐弯儿的地方,我的车向右侧翻,顺着路的方向,倒在公路右肩外山体的石壁下。我的车后面停着另外一辆车,好像是辆敞篷跑车,大灯的玻璃已经碎得所剩无几,倒还亮着。看来是它追尾把我顶翻了。我稍稍动动四肢,没有任何不适;又看看身上,衣服完好,也没有血迹什么的。身旁几位帮助我的人对我说话,我只能不断“thank”、“myChinese”和“English”加摆手。这时,一位年轻小姐一只手拉我一下,另一只手指一下后面那辆敞篷车,又指指她自己,说“Sorry”,然后看了我前面看我后面,摸一下我胳膊又摸腿,还一劲儿“Ok?”我当然明白她意思,气的我一甩胳膊:“去你妈的!O什么K!”她当然不懂,还是“Sorry”。(当时我对这个意外确实有点不知所措,正在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很烦,但居然会对一位美丽的金发碧眼小姐爆出粗口,说明我根本不是个绅士。特此“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时围着的一位先生拍拍我的肩膀,指指翻倒的车,又向我晃晃他的手机。我明白,他要替我报警。
翻车现场
十几分钟后,就有两辆警察闪着警灯、鸣着警笛飞奔而来。一辆停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另一辆停到我的车后十几米处。警察们到我的车和那辆敞篷车周围观察了一阵,后来其中一位摆手示意,让我和那位小姐跟他走到后面的警车前。他查看了我的驾照、护照和那位小姐的证件,拿出一个本子放在警车车头上登记了。他先问那位小姐几句,也记录了,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向对方说了几句以后交给我听,电话里对方用中文向我说:“我是翻译。警官会把他的问题告诉我,我再把他的问题用中文告诉你;你回答我,我再告诉他。明白吗?”我说“明白。”问话就这样开始了。依次问:有没有受伤?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医院检查吗?发生事故的经过?发生事故的原因?喝酒没有?超速没有?系没系安全带?等等,警官一边问一边在本子上记录。问完,这位警官又测试我的视力。他把笔竖起来举到我前面左右移动,我随着他的笔向左右转头看,他摇手“NO,NO”,示意我看他怎么做。他一手按住自己的头顶,表示头不要动,再左右移动笔,只让眼珠随着笔来回看,然后示意让我照做。他忽快忽慢地左右移动笔测试我,这回说“OK”了,又记录。随后他拿起手机再次通过翻译问我:还有什么需要帮助?我说需要一个事故裁定书,以便向保险公司索赔。他听完翻译的话,拿出一个约8公分见方的小本子,填写一阵后扯下一张交给我,通过翻译回答,大意是:“裁定书要十天后完成,保险公司会来取,你只要把这个交个你租车的公司就可以了。”“我现在通知拖车到这里来,你需要在这里等它,拖车会把车拖走,同时把你送到你住的旅店。”我接过来看,他填写的大致是时间、地点、车型、车牌号等等,最下面是他的签字。(后来我用手机翻译上面印的字,好像是警局的名称、地址和电话、事故类型等项目。)我又提出,估计我的车还能开,能不能不拖,由我自己开走?他通过翻译答复:不行。你的车翻倒过,不经过专业检测不能保证安全。
这时那位小姐向我扬扬手,说了声“Sorry”,径自开车离开了。她的表情和举止很轻松,好像根本没把刚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拖车来了,下来一位中年胖子。他先到事故车前查看,车的发动机还在响,大灯还亮着,甚至车轮也还在转。我要过去看看,那位警官制止了我,示意我不能再靠近车。胖子并不打开车门,抡锤子直接把车窗打碎,伸手进去灭火、关灯、拔钥匙,然后橫向挂好钢丝绳,用拖车上的卷扬机,把车拉回到四轮着地的状态,又重新挂绳,把车拖到路面上停住。他过来和那位警官说了几句话,接着请我上了拖车的驾驶舱。他开着拖车,后面拖着我的车,在这条转来转去的夜间山路上,居然大大超过限速飞一般跑,一直开到一个镇内我预定的汽车旅馆的大院儿里。
我下车后,他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印着拖车公司的名称、地址、电话和他本人姓名等资料,背面有他自己写的被拖车的号牌号和当天的日期。
第二天我乘《灰狗》到旧金山找到我租车的《DOLLAR》,把警察给的小纸条交给《DOLLAR》前台的值班人员。交涉也是通过电话由一个翻译来回转述,他对我说,出险后应该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安排自己的拖车去拖,否则他们不能承担拖车费用。我投保的是全险,并没有必须由谁拖车的条款,所以我立刻给国内我预租车的中介《租租车》打电话交涉,《租租车》又立刻打电话和《DOLLAR》交涉。结果,《DOLLAR》前台同意由他们承担拖车费用。
至于换车,《DOLLAR》向我提出一个建议:按已经发生的实际用车天数重新计算租车和保险的金额,结束前一段的合同,再按此后需要用车的天数另外订立新的合同。我想了想,这等于重新租一部车,租车总天数越多越便宜,这样做,由于分段计算,可能会增加少量费用;好处是,以后万一发生大事故,不会由于这次事故影响理赔限额。《DOLLAR》大概有它的小算盘,分段计算它会增加一些收入,又可以减少麻烦,反正理赔是保险公司的事。这个办法对我应该利大于弊,所以痛快地同意了。很快,我又领到一部车,开出旧金山,继续我的西海岸之旅。
此前我租的是一部很新的《尼桑》,此时换了个《现代》,这两部车基本属于同一档次。这个《现代》的车况也不错,不过开了几天以后有了个比较:论行驶和操纵性能,《尼桑》明显优于《现代》;在附属设备方面,如后备箱、仪表显示、电源座、座椅、储物盒等等,《现代》确实更方便。
重要教训:
在加州开车,只要自己的速度在允许的范围内,无论后面挡了多少车都不必理会。每隔一定距离会有超车道,及时靠右行驶即可。有的地方有停车带或者很宽的路肩,也能避让。老美们的观念是,在速度不违规的情况下,你有选择快或慢的权利,快也好慢也好都很正常,所以他们被挡住也安之若素,更不会强行超车。
在首都,被抢了!事情发生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一个黑人区。这个区很大,人口也很多,位于国会山附近。实际上,国会山和美国国会大厦是两回事,不但距离非常远,市况和治安也大相径庭。晚上八点以后,这个黑人区的街道就路静人稀了,但在各处常常可以看到十个八个黑人青年聚在路中间聊天、说笑、抽大麻。这一带没有多少商店,买东西很不方便。我去过一个餐馆和一个小超市,它们的外间和里间都用很厚的透明材料从屋顶到柜台完全隔开,中间有一个里外转的铁抽屉,转到外面时顾客把钱放进去再转到里面,老板取出钱,把商品或者饭菜放进去再转回外面给顾客。治安状况可想而知。
我在纽约时预定了这里的一个“家庭旅馆”,但并不知道这里的治安如此糟糕,甚至也不知道是在黑人区。年10月14日,我乘《华联》长途汽车从纽约来到华盛顿,下车以后又改乘公交汽车,这时天已经黑了。公交车走了很长时间。后来才知道,其实距离并不很远,估计也就是半小时的步行路程,慢就慢在公交车在郊区的站点儿分布太密,站与站近得不能再近,车刚一启动走起来,就要立即滑行准备靠站、上下人。我心里瞎猜过,这难道是为了乘客上下车离家近可以少发生意外吗?居住地附近大多是邻居或熟面孔,应该相对安全些。这是后话。当时我稀里糊涂坐着车里,靠了40多个站才到达。
按“家庭旅馆”的主人在《Airbnb》上提供的信息,旅馆距离公交车站只有米,我下车后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好容易看到一个行人,是一位背着书包的黑人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不知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街上走。我给她看我提前写好的旅馆所在街道的名称,向她问路。她说了几句,我只能照老套路“English”加摆手。她拍拍自己的头,向后小跑到路口,左右张望,又跑回来,两臂张开摇摇头,傻傻地看着我。这我倒明白:没戏!诚恳地“thank”了她。
街上既没有行人也没有出租车,我只好向各方向都走一段查看路牌。在一个路口,看到有一个方向的路中间有一圈青年黑人,旁边停着几辆汽车,路灯倒是很亮。我过去把手机上记录的地址给他们看,他们七嘴八舌议论一番,好像也没议出结果。这时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开过来停在路边,下来的人和这些黑青年很熟,又打招呼又互相让烟。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很瘦,夜里分不清是白种人还是很白的黄种人,但绝对不是黑人。瘦长脸,高颧骨,面无血色,是一种病态的灰白,留着几绺山羊胡子,像中国老道士那种。我觉得他一定是个“瘾君子”。有一个黑小伙子指着我向他说了几句,他走过来主动看了我手机上显示的地址,然后眼珠左右转,好像在想,同时平举着的手不时在他自己前面转弯划动。最后微微点了一下头,掏出手机,点了一阵拿给我看。上面已经翻成的中文是:这个难找,我的车带你去,要10美元。我心想,明明是米,花10美元太冤枉了吧。但我找了一个多小时愣没找到,国内拉客住店的都会把天边儿说成眼前,难道美国老板也会使这招儿?心里有点儿二乎。又想,这么晚了,再找不到就麻烦了。我答应给他5美元,他摇摇头走开了。我离开他们,走了十几米,终于作出决定,又走回来,答应给他10美元。
一个比我高、很壮实但还是娃娃脸的黑小伙儿拉开后车门上车坐下,表示他也跟去。山羊胡子坐到驾驶座,招呼我上车。我心里嘀咕,这个坐法对我不利。我没法向他们解释,只能连比划带拉,让那个黑小子坐到了副驾座,我独自坐在后座。汽车向一个方向开了好一会儿,又左转,走不远,右转进入一个很窄的街道,那个黑小子下车打开电筒查看路边住户的门牌。以后,车总是慢慢走,黑小子不断查看路边的门牌。快到这条路的第三个路口时,黑小子把我招呼到路右侧一栋房子前,门牌号正是我要找的。我综合车走的路线和大致方向在心里分析了一下,这里可能离汽车出发的地方并不远,刚才只是绕到这条道最远的路口,又开回到离那里最近的路口。门上有一个电子密码锁,推不开。敲了几下门,里面一个中年黑人打开门把我让进去。我放下箱包,出去给山羊胡子送去10美元,他收了钱开车离开,我也回到房子里。这时又有人敲门,那位黑人开开门,原来是刚才那个黑小子,他还要跟我再要5美元。我想了想,不管真假,他毕竟帮我找了一阵门牌,决定给他三两块。我掏出钱夹……事情马上发生了,他一手叉向我的脖子,我空着的手本能地一挡,他另一只手趁机一把夺过我的钱夹就往外跑,头一步把一个地桌踩碎了,接着往门外跳,我在后面追,但我忘了门外的台阶,外面又黑得看不见,一脚踩空扑倒在草丛里。我立即爬起来继续追出街门,看到山羊胡子的汽车就停在大约二十米外,后门开着。黑小子跳进车里,车立刻加速跑了。
我回到屋里,请那个开门的黑人替我报“”。接着,我算了算损失,大约有70多美元,还有身份证和信用卡、借记卡各两个。立刻给国内的儿子打电话,委托他尽快和银行联系,为那几张金融卡挂失。又在心里估算剩余现金,剩余的现金支持到回国应该还满够用。
这时又有人敲门,是“”一男一女两位警察。他们也是用手机通过翻译人员和我沟通。一开始,手机里对方操着外国味儿的汉语问我:是粤语还是普通话?我说是普通话,手机里立刻换了另一个普通话很标准的人。问的问题都在我意料之中,在我看来不过是走过场罢了。最后,男警官说:按我的描述,罪犯出发的地点和这里应该分属不同的行政区,再加我提供的信息太少,关于罪犯的年龄、外貌、身高、衣服、口音等特征都不明确,估计很难破案。询问结束,让我在笔录上签了字,又给我一张纸,上面印着警局的地址、电话和经办人等。他告诉我,有问题可以去警局咨询;发现新的线索要及时告知他们。
周边环境
周边环境
周边环境
第二天我在这个黑人区转了半天。附近的大片黑人区里的住宅都相当不错,个个是独立小洋房,有小花园,院里停的汽车档次也不低。接着我找到昨天夜里问路搭车的地方,路边都是公寓式的低层红砖房,大概是低收入黑人的居住区。离我住的“家庭旅馆”确实只有几百米远。
我住的“家庭旅馆”有点儿诡异,住了几天从始至终没有见到主人或老板。门上的电子密码锁的密码,都是前客传告后客。每天有一个清洁工来打扫房间,是个来自阿富汗的难民。“旅馆”房间里,迎门有一张很宽大的双人床,床左侧有桌子、盥洗盆和卫生间;右侧用木板隔开一部分,里面有个大双人床,我订的位置就是这里。旅馆”的房门里面是一条通道,通道右侧有两个小房间,每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地铺,地铺旁有半米宽的条形空间。第一天夜里给我开门的黑人就是门旁那个小房间的住客。房门外和街门之间是“花园”,但只有些杂树野草,有的草开着淡蓝色的小花。从外面看,小洋房还是不错的。
有一天,对着门的双人床住了两个中年黑人,晚上又来了两位黑人拜访他们。看来黑人很喜欢交际,他们热烈交谈着,不时哈哈大笑,一直到夜里两点多还没有停止的苗头。我的空间的隔板只有一人多高,隔板里外共享房顶一个大灯的灯光,开关在我这里。我不便提醒他们,只好把灯关了。几位黑人立刻停止说笑,都很客气地向我这个方向说“Sorry”道歉,来的两位客人便和住客道别,很快离开。这几位虽然不大懂事,倒的确是正经人。
又一天,“旅馆”只有我一个人,其它床位都空着。夜里11点左右忽然有人自己按了密码开门进来,是一个顶多十六七岁的黑人姑娘,面目清秀、身材苗条,在黑人里可算的上是少见的漂亮女孩。她在进门的第一个小单间倒头躺下,但是始终大开着房门。我夜里12点多如厕,看到那小房间的门依旧大开,出于好奇往里膘了一眼,她还睡着。我第二次如厕已经凌晨4点,再次看向那个小房间里,黑姑娘已经不见踪影,她进来时带的包和杂物也不见了,看来早已离去。我猜不透她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的女孩深夜独自住入旅店,后半夜又匆匆离开,而且还是在这个很不安全的地区。也许因为国情不同我无从理解吧。
因为带的现金还够用,本来不是必须用信用卡了,但是后来到图森租车,没有信用卡不租给我,只好委托北京的儿子寄过来一张。《联邦快递》寄的,很快,从北京到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图森市,隔一天就寄到了。只是计算这次华府一劫的损失时又增加了人民币三百大元。
重要教训:
1.在陌生地方,夜间尽量不外出;
2.在偏僻环境,与形迹可疑的人要保持安全距离;
3.时刻警惕,在可能受到侵犯时,及时判别危险的性质和程度,提前做好应变或反击的准备。
4.不把钱放在一处。不经常用的证件和金融卡不随身携带。
对于这次被抢,我的在加拿大的外甥总结:老人、外国人、不懂英语、夜间、黑人,这些不利因素都凑在了一起。
我自己总结是:“机缘”凑巧
1.为什么那么晚才到华盛顿?
原因:那天在纽约,箱包都收拾好了,准备退旅店去华盛顿,却忽然找不到房东给我用的两把门钥匙了。到处都找不到,又打开收拾好的箱包找。足足耽搁了两个小时才得以成行。
2.为什么自己找不到预定的“家庭旅馆”?
原因:我用的导航软件是《谷歌》,在网络正常时非常好用,但离开网络就不行了。我计划到美国63天,可是买的两个上网卡是每个30天,而且需要提前在国内定好开通的日期,只好在两个30天之间留3天空白,而到达华盛顿的那天正好在这不能上网的3天里,《谷歌》不给我导航了。提前下载了地图也不好用。
3.为什么不多用手机翻译软件与当地人沟通?
原因:我的手机是三星NOTE4,来美国以前才得到。原来的电池完全不能用了,又在网上临时买了一块,几乎没来得及试用。到美国一用,发现只能续航半天多,即便尽量节省着用,到晚上也没什么电了。而且,我用的《有道翻译官》也很依赖网络,不能上网时,即便提前下载了“离线包”,翻出的话往往也乱七八糟,甚至非常可笑。
4.为什么不用移动电源充电?
原因:带了3根充电线,有两根出了故障,剩下的一根也接触不好。在固定场所可以用东西压着插头充,在外面就要人坐好用手扳着充电插头充,所以很难及时充电。
以上几个因素,特别是1、2两项凑巧发生在这同一时间。
瓜纳华托,被抢未遂瓜纳华托是墨西哥的一个小城市,在首都墨西哥城西北,距离墨西哥城公里。海拔2,米,人口7万(年),始建于年,十六世纪曾是世界最大的银矿中心之一。整个城市沿山而建,街道盘旋曲折,不时从地面穿入地下涵洞,不时又穿出来。小巷密布,最窄的甚至两人相对只能侧身而过。到处是五颜六色的西班牙式建筑和教堂、剧院等。街头巷尾常可见《唐·吉坷德》的铜制雕塑,有的还有他的瘦马和忠仆伴随。年,瓜纳华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为世界遗产。
雕塑
11月1日我从墨西哥城来到瓜纳华托。第二天观赏了古老的胡亚雷斯剧院、圣母大教堂、瓜纳华托大学和浪漫的亲吻小巷,中午在联合花园吃了这里很有名气的牛排。饭后,我坐缆车上到市内最高的山上。山顶有个高大的皮毕拉塑像,正式名称是皮毕拉纪念碑。其实,多数人不是冲着皮毕拉上来,而是因为在这里可以俯瞰漂亮的瓜纳华托全景。站在这里向山下望去,面前度范围内就是五颜六色的瓜纳华托和它的天空,城内的剧院、教堂、大学等建筑都清晰可见。纪念碑周围有不少小贩,卖各种食品的、纪念物的、照相的,很是热闹。还看见一个日本人摆地摊当场写汉字卖,居然也有不少人买。下午两点多我准备“兴尽而去”,但觉得坐缆车上来再坐缆车下去未免单调,决定从旁边一条山路步行下去,领略领略“山阴道上”的风光。
风光
风光
一路上都是还算宽的石砌台阶。路右侧是往下的山坡,路边有栏杆或铁丝网防护;左侧往上大部分是树丛,路旁零星有墨西哥人的住宅。山路很僻静,很少有行人,说不上有什么景致。手里提着照相机,但没有什么值得拍的。大约已经走了一半时,我看到前方路右边的地上坐着一个人,近些了,看清是个20多岁的墨西哥人。这种坐在路边的人很常见,往往是流浪汉或乞丐。但是很不幸,这个人不是。我快到他身边时,他一跃而起,抓住我的相机就抢。我当然不会放手,两人都用双手争夺,我上他下,势均力敌。因为都站在台阶上抢夺,立脚不稳,拉扯中一起往下山方向摔去,我只好顺势用右肩撞向他。他倒下时放开了相机,倒下后马上双手撑地要爬起来。我已经倒在石头台阶上,看见他要起来,情急之下举腿拼力向他踹过去。他被踹得往下滚了几级台阶,爬起来就往山下跑。连跑带跳,跑几步又摔倒,又爬起来跑,跌跌撞撞的,最后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定定神慢慢爬起来,右额头不断往下滴血,可能是倒下时撞到了台阶的边沿。这时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接着有一男两女从上面的弯道转出往下走来。他们看到我的额头在流血,连忙找出纸巾为我擦拭,又把伤口按住。男的会说简单的汉语,我把经过说了,他们惊诧不已。一个女的去敲路旁住宅的门,出来位墨西哥女士,她看到情况,立刻回去取来医药箱。几个人都上手,擦伤口,消毒,贴创可贴,忙了一阵。男的拿出手机为我报了警,他对我说,警察医院处理伤口,警察随后就到。一路上我和这三位交谈,他们都二十多岁,男的是巴西人,虽然没有到过中国,但因为工作的关系学了一些中国话。一位女士是白种人;另一位女士是东方面孔,男的对我说她是日本人,但她却自称是巴西人。我猜她可能是一位入了巴西国籍的日本人。我没好意思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跟着这三位到山下,医院,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医院的医生都已经下班,只有护士,也都没有值班的急诊。不多时,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来了,做了笔录还照了相。医院没有医生,他们用电话又叫来另外两位警察,也是一男一女,估计是上一级的警员。新来的两位重新做笔录、照相,然后开车只把我一个人载到警局。警局里有个医务室,一位女警医检查了我的伤口,说没有大碍,重新处理和贴敷一番。之后,送我来的两位男女警官开车把我送到我的住处,一直送进我的房间里才离开。
警察刚离开,就有人敲房门。来者是位二十多岁的中国姑娘,她说她是住在一楼的房客,遇到下楼的警察,得知楼上有人被路劫,而且是中国人,特意上来问候一下,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告诉她我有惊无险,谢了她的关心,然后请她到阳台上,一起在排椅上坐下聊天。她来自台湾,没有到过大陆,通过墨西哥大学和台湾大学的交流计划来到瓜纳华托,在瓜纳华托大学教中文,已经两年了。刚来时不会西班牙语,用英语教,一边教课一边上夜校学西班牙语,现在已经可以用西语教中文了。我问她,是不是这里的收入比台湾高才来的?她说比台湾低得多,她只是想到异国他乡来闯闯。我又问她,一个女孩儿单身到这里工作,家里放心吗?她笑着说家里兄妹五个,孩子多了,家长就不当回事了,愿意去哪里去哪里。(真的?还是自我调侃?)我们聊了一两个小时,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辞别时她说,在这里轻易没有人和她用中文聊天,很寂寞,真高兴能遇到我这位长辈和她谈了一晚上,应该谢谢我。还问我有没有吃的,她要送些来。
我从墨西哥城来时买的是往返票,次日,我按票面时间提前到瓜纳华托汽车站,等候9点的长途车。忽然后面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昨天帮助我的巴西朋友。我以为他也是来等车,他说不是,昨天和我交谈过,知道我今天9点回墨西哥城,特意来看看我的伤口情况怎么样。我很感动,和他紧紧拥抱了。分别时我们互相加了哪里能治愈白癜风白癜风有什么办法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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