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巴西 >> 地形地貌 >> 中国最后一个原始部落被烧毁,很遗憾以这种
几天前,当我们依然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之中时,在偏远的西南地区发生了一件令人心痛的事——云南沧源佤族自治县翁丁村老寨发生火灾。
现场明火扑灭的很快,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这场大火,几乎将这个村落里的所有文物毁于一旦。
寨子里的户房屋在大火后只剩下较为完整的三四户,不少曾经去过翁丁村的人,以及迟迟未去的人都发出了深深的叹息。但也存在着这样一种声音——
“这是从原始走向文明的开始。“
“烧了就烧了吧,这种房子本身就易燃,搬进博物馆就好。”
“没关系吧,反正都能重建的。”
我想,他们一定不知道,这些不起眼的茅草屋所寄托的敬畏之情,也并不知道中国最后的原始村落背后所承载的意义。
“翁丁”,佤语意为云雾缭绕的地方,位于昆明多公里的临沧市,毗邻中缅边界。它是云南省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和历史文化名村,中国佤族历史文化和特色建筑保留最为完整的佤族群居村落,被国家地理杂志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原始部落”。图虫
绛人它是佤族人世世代代生生不息生活着的地方,有着近年历史。它没有震撼眼球的大美风光,却是旅人眼中的异域,在未经雕琢的自然美中透露着神秘色彩,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纯净和美好。小飞君真切的希望这年能走得更长久,只是未来要怎么走,我们值得思考的有很多。中国最后一个原始村落
是活着的佤族文化史
/从原始社会过渡至今的“直过民族”/
最早,翁丁村村民是从缅甸佤邦绍帕、绍兴等地迁到沧源芒回的,但是随着人员不断增多,田地不够耕种,杨氏就带领9户人家迁至如今的翁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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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x佤族有这样的一个习俗:谁第一个建寨谁就是寨主,所以寨主职位在杨氏宗族中世袭继承。
经过多年的发展,翁丁村形成了杨氏、肖氏、赵氏、田氏四大姓氏以氏族为单位连片居住的生态村落。
这里群山遍布,大山的隔绝导致翁丁村和外界的交流非常少,以至于他们直接从原始时代跨入了社会主义时代。也正是因此,翁丁村的大量原始习俗才得以保存下来。
这里保留着佤族原始的扶栏式茅草建筑,传统手工作坊,还有古老的水硾、佤王府、翁丁白云湖,以及传统编织、传统服饰、浓郁的民族风情、原始的剽牛祭祀、声势浩大的拉木鼓活动。
/因敬畏自然而生的茅草建筑/
虽然佤族人民生活在大山里,并不缺乏建筑材料,但树木对于佤族人来说是守护神,村周一片都是树林,每棵树都有自己的灵魂,村子最低处的还有一棵比寨子还要年长的大榕树。
出于对自然的敬畏,并不会随意砍伐。在建造新房之前,还需要请村中的祭祀前往鬼林地,取得神明的认可。
最终形成的栏杆式竹木楼,一般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干燥凉爽,一般会住人,下层堆放杂物,或养猪、喂牛。而屋顶都会用稻草覆盖,整体均为竹木结构。
竹木茅草房,上面住人下面养家畜,是佤族人的文化传承。
/随处可见的图腾崇拜——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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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王超翁丁村也被叫做牛头大寨,佤族人所崇拜的图腾是水牛,在古寨的很多地方都可以见到牛骨头的存在。
从村口、到道路两旁的树上,甚至村民的家中到处都挂着牛头,原始野性而又神秘。
/崇尚火的民族/
佤族的每户人家都有一个火塘,火塘中的火一年四季都不能熄灭,象征生命的永恒。
火塘自进新房生起后,就要让火种保存下来,这对他们来说的意义,就像我们汉族不能断香火一样。
除非重建房屋或是村里发生灾难、送走旧年时才能熄灭,到时候也会举行新火仪式。
/能歌善舞热情好客的民风/
甩发舞
佤族人以黑为美,所以族人的肤色都比较深,寨子里的姑娘平日里也戴着夸张的首饰:大耳筒、大手镯、细细的藤圈。
出于祭祀的需求,翁丁古寨里的佤族人基本都能歌善舞,有拍木鼓的舞蹈,还有甩头发的舞蹈,充满野性的活力与美。
他们同样非常好客,当你路过家门口,就会盛情邀请你入内喝酒,大家在火堂旁围坐,在这里快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心情好无论男女都会唱起酒歌。
/男耕女织的原始生活/
这里最常见的生活场景是树下,寨子的妇女们在织布、聊家常;而男人们则是下地耕田,是典型的男耕女织的生活方式。
这里还能找得到最原始的生活方式——男耕女织。
妇女在家门口织着布、唠家常,男人则扛着锄头外出打理自己的田地,孩子在村庄里面各处嬉笑打闹。
还有树荫下抽着旱烟的老人们,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享受着这片土地带给他们的宁静。
现代文明进程中
我们应该如何守住历史
《我们的家园》
实际上,在年初翁丁村寨在“取新火”仪式后也发生了一场火灾,而那之后当地政府和旅游公司出于安全的考虑,希望对古寨进行改造,并重新建立新村,希望村民们搬至新村生活。
最初,遭到了村里的一致反对。后来,经过8年左右的抗争,村里大部分的年轻人都选择了妥协。
《我们的家园》
从那以后,翁丁村的居民陆陆续续从原本的户变成了17户,而搬到新村的村民变成了回老村打卡上班的“工作人员”。
在整个开发的过程中,在防火方面,相对于原本的老寨是有许多进步的,只可惜这一次的大火,发生在一间无人居住的茅草屋,没有在初期及时被发现。
《翁丁》海报导演刘春雨花了8年时间拍摄的纪录片《翁丁》,记录下了这场变迁。
一夜之间人去寨空,只剩下几位老人们还留在古寨中。寨主也因此抱病在床,身体日渐衰弱,他患上的“小脑萎缩”也让他逐渐失去了过去的记忆。
年11月,坚守了半个多世纪老寨的寨主,最终带着无法言说的憾痛离开了人世,他的儿子继承了翁丁寨主的位置。他希望能够为家族继续守护着这个百年老寨,即使古寨已名存实亡。
而年的这场大火,更印证了翁丁老寨在旅游开发后处于“人村分离”的状态,“村子的守护者和村子分开了,村子变得脆弱不堪。”
老寨和新寨虽相距还不到一公里,但是在传统的佤族人心里,它们看起来就是两个世界。
导演在一次采访中所说的话也非常值得我们深思:
「中国的民族文化留存最好的地方是村落,也是民族文化保留的基本单位,翁丁部落是中国佤族最后一个从原始部落进入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村寨。
对于他们族人来说,翁丁是一份挽留,同时也是一份诀别。」
虽然,本次火灾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又有谁能帮助那些流淌着佤族血液的族人,重新拥有自己的灵魂?
变化才是永恒
要怀着敬畏之心趁早看世界
/金阁寺/图虫创意
京都的金阁寺,向来以它金碧辉煌、熠熠生辉的美,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瞻仰。实际上,它也是在一场火灾后重建的。电影《炎上》剧照
事件发生在年7月2日凌晨,纵火犯是年仅21岁的金阁寺的出家和尚林养贤,而对于火烧金阁寺的原因,他说过一句话:“我嫉妒金阁寺的美。”当时,最壮观的舍利殿被完全烧毁,里面众多国宝级文物也都被烧毁,包括足利义满的木雕像、运庆大师的作品观音菩萨像等,几乎震惊了整个日本。而那之后,日本政府从年3月22日开始,花了3年时间重建,又在10年后进行了接近两年的修复,进行了重新涂漆、重贴金箔等工程,才变成现在我们看到的金阁寺。
/巴西国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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