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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位于王府井大街上的东安市场，盛装打扮的少数民族姑娘和小伙子，个个笑颜如花。

如斯岁月

中国与巴西“第一街”的历史变迁

策划/朱洪宇供图、支持/北京国际摄影周组委会

商业街区是城市商业的精华和缩影，它既可让行人徜徉其中，放松身心，也可让其购物娱乐、彼此交流。除此之外，一些历史记忆依然存于其中各个角落，待人探寻。在这能体现一座城市生活方式的有限空间中，我们不但可窥见古老和新派的相互交替、也可欣赏传统和潮流结合迸发出的新的火花。

■被焰火和灯光映得如同白昼的巴西沙滩、街道以及狂欢的人群，一同融入持久火热的气氛中。

中华“第一街”与里约大西洋大街

北京，逾越三千年历史的名城古都，积淀深厚的历史文化与日渐蓬勃的发展让其在世界各个首都城市中独树一帜，熠熠生辉。无论是历经岁月依旧精巧坚固的宫廷建筑，抑或老街旧巷里隐隐透出的悠悠古韵，都让这座历史名城年复一年地显现出流动的风华。

■晚清末期的金鱼胡同。金鱼胡同位于北京市东城区，灯市口大街南侧，东起东单北大街，西止王府井大街。这条胡同长约米，比一般胡同要宽得多。

里约热内卢（葡萄牙语：Rio?de?Janeiro，简称里约），从年至年一直是巴西首都，如今是巴西第二大城市和最大海港。随处可见的保存完好的古建筑，大多已被辟为纪念馆或博物馆，留存悠远的历史记忆。而缔造多次传奇的巴西足球、激情舞动的桑巴舞、阳光喧闹的海浪和平阔蜿蜒的沙滩……同样也是这座城市最为人熟知和最引以为傲的风情写照。

■无论是在海滩上嬉戏玩闹，抑或在泳池内小憩聊天，科帕卡帕纳这个度假胜地提供多种休闲方式。

北京和里约，两座知名国际都市，繁华的路段、错落的商厦和密集的行人，构成当地商业的缩影与精华，也构成了独特的城市气息。提到北京，不得不提及国人耳熟能详的著名商业街——王府井大街。这条百年大街北起美术馆东街南端，与五四大街和东四西大街连接；南至东长安街，与台基厂大街连接，可以说是北京，乃至中国的地标性存在。在每一位国人心中，这条百年老街所承载的功能及所代表的意义，不是仅仅拥有众多品牌商户的商业街那么简单。

■20世纪50年代，王府井大街的工艺美术商店内人们在选购商品。

而对生活在里约的人来说，海滩是构成幸福指数的重要元素之一，相比其他地方只承载单一娱乐功能的海滩，里约的海滩可谓是一个包罗万象的集合体。在这里，除了放松身心的足球场、排球场等运动中心，以及舞厅、酒吧和音乐厅等娱乐场所，还能看到学校、公共图书馆、医疗室等。无论是踩着绵软海沙尽情狂奔，还是伴着习习海风小憩片刻，或只是遥望海平面呆坐一天，都是每个里约人与海滩相伴的、最日常不过的画面。

■熙熙攘攘的人群、海滩和街道，与周围错落的楼阁和绵延的山峰拼凑成一幅怡人的巴西风景。

横卧于浩瀚大西洋一旁的科帕卡帕纳（Copacabana，也译作科帕卡瓦纳或科帕卡巴纳）海滩，是里约南部著名海边社区——伊帕内马海滩（Ipanema）东面延伸出来的一片海滩。科帕卡帕纳海滩之所以出名，还因为此处拥有一条由人工填海修建起来的海滨大道——大西洋大街（葡萄牙语：AvenidaAtlntica）。这条倚靠着海滩的大街如一弯静谧新月，卧于大西洋一侧，湛蓝海水激起阵阵海浪，不时拍打在松软洁净的沙滩上，让这片长达4.5公里的海岸线终年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纹样独特的葡式碎石路上，时髦风情的巴西女孩。

过往今昔，街景依旧

在北京经典“一日游”路线中，通常都包含游览车驶入王府井大街的活动。可以说，它将京城古朴厚重的文化积淀和不断发展的商业氛围很好地糅合在一起，相映成趣。

这条百年大街的历史，可追溯至元朝，名为“丁字街”之时。在辽、金之前，此地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自元世祖忽必烈定都北京后，渐渐热闹起来。到了明朝，今日灯市口大街一带曾是北京内城的兴盛之地。当时该地区便有王府，永乐十五年（年）在街东侧修建了十王府，遂改名为“十王府街”。明朝灭亡后，由于只余下八座王府，便称“王府街”。

■清朝末期，年轻女子三三两两结伴逛街。

清朝雍正十二年（年），十王府改建成为贤良寺，但仍旧保留了“王府街”的称号。据晚清时期的记载，当时大街附近的王公、贝子、贝勒府邸等就有十三处，其他大臣宅邸也很多。光绪三十一年（年），由于清政府推行“整理地面”等政策，部分街巷名称有所变化。据闻，因街附近有一处冒着甘泉的水井，便将“王府大街”更名为“王府井大街”，沿用至今。如今在王府井大街号的懋隆黄金珠宝店东侧还有刻着“王府古井”及其历史铭文的那一口古井，仿佛仍在静静地看着八方来客和人来人往的街市之景。

民国四年（年）的《北京四郊详图》将王府井大街分为三段：北段从今五四大街到今灯市口西街称“王府大街”，中段从今灯市口西街到今东安门大街称“八面槽”，南段从今灯市口西街到今东长安街称“王府井大街”。是年12月20日，袁世凯下令将王府井大街命名为“莫理循大街”（MorrisonStreet）。因为当时被英国《泰晤士报》（TheTimes）聘为驻华首席记者的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GeorgeErnestMorrison）在该街西侧的号（今号，已拆毁）居住，他是一位与近代中国关系密切的旅行家及政治家。在二十多年的记者生涯中，莫理循参与了清末民初的变革历程，以记者锐利的眼光报道了许多划时代事件，对中国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在王府井大街南口路西店铺的墙上钉有“MorrisonStreet”名牌，一直挂至年。对于许多老一辈的西方人来说，王府井大街这个名号可能不太熟悉，但提到莫理循大街便了然于心，似乎他们的记忆更多地停留在了那个年代的老北京城和那条老街里。

■20世纪80年代的王府井大街。四周高低错落的楼房、笔直平坦的街道、几辆缓缓驶过的公交车和三两人群，典型的老北京风情写照。

而依山傍海的里约，东南濒临大西洋，和其热情似火的城市特质形成正比的，是终年高温的天气。耀眼的阳光炙烤着多公里长的海岸线，标志性的基督山（葡萄牙语：MonteCristo）威严肃穆、奇峰凸显的面包山（SugarloafMountain）雄踞于大西洋与海湾之间，放眼望去，碧海蓝天，风景如画，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这里是很多人向往的南美洲旅游胜地了。

作为全世界最受欢迎的海滩之一，科帕卡帕纳海滩得名于玻利维亚的科帕卡帕纳圣母（VirginofCopacabana），面积7.84平方公里，人口约十六万。这里遍布酒店、餐馆、夜总会和住宅楼宇等建筑，错落有致地矗立在碎石路上，无论白天黑夜，将海滩装点得如同不夜城般的绚丽，充满生机。

但其实在很多年前，科帕卡帕纳海滩并不是如今所显现的白色，这里有的只是白色岩石构筑的海岸。大西洋的波涛巨浪常年不断冲击海岸，岩石遭到侵蚀。历经年月，岩石不断崩塌、破碎，碎屑被海浪携裹着前拥后退，再不断地相互碰撞、打磨，最终在适宜的地方堆积下来，形成今人所看到的白色海滩。

■松软洁白的沙滩是科帕卡帕纳海滩的一大特色，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从不缺少到此游玩度假的游客。

海滩旁的大西洋大街长四公里，横跨科帕卡帕纳海滩和莱米社区（Leme,里约南区的一个中上阶级社区），与伊莎贝尔公主大街（PrincesaIsabelAvenue）相交汇。大街每个方向都有两条车道，还有一条位于步行街和汽车道中间的自行车道。在大街两端还各有一个军事基地，为巴西军方所管辖。

街道主要采用开放、宽敞的步行道方式设计，并选在土壤深度足够的地方栽种下一棵棵树苗，装点步道。漫步其中，标志性的葡式碎石路（步行街）尤为出彩。流动抽象的图案设计，辅以一颗颗白色、黑色和棕红色的马赛克块点缀其间，如条条蜿蜒的波浪，灵动延伸，自然流畅。

■静谧美好的科帕卡帕纳海滩总能让游人全身心放松，沉醉于海天一色的景致中。

生活与艺术的交融

20世纪三四十年代，王府井大街已初成规模。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这一带被定为重点商业区进行开发。年，被誉为“新中国第一店”的北京市百货大楼的落成，成为整条街的标志性建筑。与之同步的，还有新中国妇女儿童用品商店、北京工艺美术服务部和王府井新华书店等老牌店铺的相继出现，更别提如今依旧门庭若市的东来顺、全聚德、盛锡福、中国照相馆、同升和等十多家老字号了。

年，北京市整顿地名，南段称“王府井大街”；北段将八面槽并入，统称“王府大街”。“文化大革命”时期将南北两段合并，改称“人民路”。年，又更改回“王府井大街”，沿用至今。

■年，王府井小学门口。王府井小学的前身是一所名叫“惠我小学”的教会私立学校。年，因改造王府井大街而将其拆除，这所学校从此消失在历史舞台中。

年9月11日，王府井商业街一期改造竣工，举办了盛大的“开街”典礼。整条步行街南起东单三条西口，北至金鱼胡同西口。横书“王府井”三字的锻铜牌匾高悬于街南口的王府井女子百货南墙上。牌匾四周以浮雕的形式展现了盛锡福、东来顺、全聚德、中国照相馆、东安市场、北京工艺美术服务部等十多家老字号。翌年同一日期，王府井大街二期改造竣工。年，王府井女子百货拆迁后牌匾被取下，直到三年后新牌匾重新悬挂于北京饭店二期新楼南墙上，行云流水的字体依旧遒劲有力，似是在骄傲地彰显这份传承不断的老北京之味。

■名声在外的王府井小吃街，荟萃北京及各地风味小吃。在年开街仪式时，著名叫卖大王臧洪到场助兴，好不热闹。

■年，参加第21届世界大学生夏季运动会的运动员们，在王府井大街选购中国特色商品。

除却新老品牌商铺的兴起与发展，王府井大街附近也是许多艺术场所的聚集之地。如屹立在大街北口西北角，以收藏、展示、研究中国近现代艺术家作品为重点的中国美术馆，飞脊高檐、古典雅致，是诸多热爱艺术之人热衷造访的国内顶级美术馆。而大街北段路东侧的首都剧场，常年上演经典话剧、汇聚大师名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建造的第一座以演出话剧为主的专业剧场，外观典雅庄重，体现了东西方建筑形式的完美结合。大街北口西南角的嘉德艺术中心，集艺术展览、艺术酒店等于一体，与中国美术馆隔街相望，相得益彰。还有融合了中西建筑风格的王府井天主堂（也称东堂、八面槽教堂），规模虽不算大，却难掩其庄严宏伟。作为一处历史景观，是北京市民最为熟悉的天主教堂之一。教堂门前矗立的大圣若瑟抱耶稣像圣洁美好；北京apm商场（原东安市场）西侧的《剃头的》《弹弦的》《祥子拉洋车》三组雕塑精妙逼真，吸引无数游人驻足留影；还有老北京风情街内反映北京老百姓生活场景的雕塑等，既为这条老街平添了几分市井生活气息，又引人进入美妙的艺术遐思。

■年，王府井大街的商业橱窗前，两名女子的衣服颜色与橱窗海报上球员的球衣颜色巧妙呼应。

■年，王府井大街上举办时装走秀，引来众人围观。

而不论是工作日抑或节假日都人声鼎沸的大西洋大街，热烈气氛终日不减。在它的一旁，林林总总矗立着楼宇商铺、酒店餐厅，绝大部分的建筑都有十一层楼高，一栋紧挨着一栋，几乎没有什么间距，鳞次栉比。在沙滩上还常有展示各种形状不同但趣味十足的沙雕，有艺术家的悉心堆砌，也有孩童们的随意发挥，在蓝天浮云的映衬下，如一件件人类与大自然合力完成的艺术品，令人愉悦而惊叹。

■艺术家将自己装扮成海滩一景也是科帕卡帕纳海滩上常有的事。

因其知名度和宜人风景，很多国际性赛事和盛会也都选择在这片迷人海滩上举办。比如作为沙滩足球发源地，多次在此举办的国际足联沙滩足球世界杯，年泛美运动会以及年第31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都是体育界的重大赛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诸如嘉年华会和露天演唱会等活动，都吸引了数以千计的观众到场狂欢。拉丁民族倾城出动，尽情扭动腰肢、挥舞双手、彻夜狂欢，毫不吝惜地展示着他们天生的热情奔放。被灯光映得如同白昼的沙滩、大西洋大街以及四周高低错落的建筑物，也被这股火热的氛围所笼罩，融入激情持久的欢乐中。

■大西洋大街上的街头艺人，他们纵情吹拉弹唱，为本就热闹的大街配上一曲曲明快动听的背景乐。

如今，寸土寸金的王府井大街，店铺林立，商号荟萃，宾客如云，车水马龙……在约1.8公里长的街道上，每日都在上演着如火如荼的繁盛之景。这里不仅是休闲购物的繁华商业街，也是蕴含厚重历史的著名景点，更是艺术之花处处绽放的高雅之区。

■年，王府井小吃街，搭建的戏台虽然简易，但台上京剧演员毫不马虎，唱念做打，样样不少。

而在科帕卡帕纳这片风情浪漫的海滩上，各种肤色、各种面孔的男男女女摩肩接踵，无论游客抑或当地人，似乎都被这座城市和海滩所感染，无时无刻不在洋溢着健康活力的美。特别是节假日，这个热衷于融入自然的民族，从城市各个角落涌入这片白色乐土，一头扎进大西洋的怀抱，尽情体验头顶的炙热与冰冷的海水所带来的感官刺激，这是他们所追求的极致放松。

■造型独到、色彩明亮的电话亭也不失为巴西海滩上一个吸人眼球的小景观。

跨越时光的历史印记

宽敞笔直的街道和纵横交错的小巷密布在北京这座千年古城中，数不尽的老字号、新铺子在王府井大街矗立，逾越百年时光，一边坚守着传统积淀，一边又汲取外来精髓。无论是橱窗中奢侈精致的商品，还是普通铺面上常见的小玩意儿，总能遇见对它们情有独钟的过客。

■年，王府井大街上的外国游客在玩足球。

而科帕卡帕纳大西洋大街上终年高温的气候，让炽热阳光和海浪永不间断地停驻在此，山海交融间，是过眼难忘的独特景致。延绵的沙滩上，彩伞簇立、万头攒动。不管是急于做跳跃运动抑或只是平躺休憩，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互动让身心得到最大化的放松。

■科帕卡帕纳干净宽敞的步行道，流动抽象图案的设计，一颗颗马赛克装饰其间，如条条波浪，自然流畅。

作为集中体现一座城市社会文化特征和形象的重要部分，规模庞大、种类繁多的设施和愉悦的舒适体验相辅相成，构成北京和里约两个大都市最使人难忘的街区。无论是日出东方时阳光洒满王府井大街的楼宇小巷中，还是夕阳西下时大西洋大街掠过的三两人群和阵阵车流，经年不变的都是岁月中流淌的风情与历史印记。

■暮色下的科帕卡帕纳海滩。

■年的王府井大街。时光飞逝，数不尽的老字号、新店铺在这条百年大街上更迭交替，留下一段段无法抹去的历史记忆。

链接：

北京国际摄影周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与北京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中国艺术摄影学会、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中国图片集团和北京歌华文化发展集团联合承办，中华世纪坛艺术馆作为主要执行单位的大型摄影主题公共文化活动。

基于增进“节中节”板块的深度合作，使更加多元化的优秀摄影艺术作品得以展出，北京国际摄影周首次尝试与巴西国际摄影节共同打造名为“第一街”的展览，作为年北京国际摄影周（节）推介展板块的拓展项目，通过与国际摄影机构进行联合策展，打造富有创新性的深度合作模式，以双方共同策展为切入点，以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历史、文化、商业名街为视角，从而达到展现各国风土人情的目的。

年的“第一街”展览单元主要推出了名为“王府井的百年变迁”与“里约热内卢大西洋科帕卡帕纳百年大街展览”的两个展览板块，分别以中国和巴西两条极具代表性的街道为创作灵感，通过摄影艺术展现出两国的人文风貌与自然风景。

在未来，这种双向的策展模式将会继续延续下去，于其他各大“周（节）”与各大摄影机构深度合作，力图打造其他世界各大城市的“‘第一街’系列展”，让内容更加丰富、作品更加多元、艺术火花的碰撞更加精彩，从而成为搭建国与国之间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谊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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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版式呈现

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年03期文明经典：超越日常生活的真实本质哈里斯以“旅行癖”自称，曾出版过一本《旅行癖》的画册，足迹遍布世界各地7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曾为代理商盖普拍摄时装作品，为可口可乐拍摄肖像等，曾经获得许多奖项，多本画册获得世界性的大奖。猕猴桃：学成归来的中土野果早在两千多年前，猕猴桃就以“苌楚”之名出现在《诗经》里，但它在中国的地位却一直都是野果。20世纪70年代末，我国开始对猕猴桃进行资源开发研究和规模栽培，猕猴桃产量目前已经位列世界第一。寻找56个民族之外的族群在云南西双版纳有一些普通居民，他们身份证上民族一栏很独特，没有注明中国56个民族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写着“克木人”、“空格人”、“老品人”和“八甲人”，他们的民族成分因其独特的习俗和文化而尚未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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